第163章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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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ATA[ 他們給自己喝的是什麽？她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在慢慢的消失。
起先只是覺得渾身無力，只能坐在哪裏任人擺布。
換上薄紗的衣裙，佩戴首飾，收拾妝容。
幾個侍女倒是利落的很，仿佛每日都要演練一般。
待她打扮完畢，杜莫顏無力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甚至已經無法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好在那些侍女們像是早知道她會如此，已經過來攙扶她。
推開門的時候，門外的侍衛已經不見了，換上了四個粗壯的婆子擡的輕便小轎，還要有從剛剛就一直等在門口的吳公公。
門被打開，一絲微風吹過，身上傳來一絲清涼。
這連微風都阻擋不了的薄紗，自然也阻擋不了任何人的視線。
吳公公朝她看來，杜莫顏本能的想要遮擋身體，發現根本力不從心。
好在吳公公只是瞥了她一眼，轉身朝一邊走去，同時說道：“已經但擱了些時間，不想受罰就快一些。”
“是。”
所有人似乎都被這一句話下的渾身一抖，是她的錯覺嗎？
杜莫顏只能歪在轎子裏，比起身體的無力，心中更是無力到極點。
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麽呢？用這副身子去迷惑二皇子為己所用嗎？
這似乎是此時最好的選擇，可她的心卻一直沒有原因的否定著這個答案，甚至還找了很多借口來阻止自己這樣做。
像是，二皇子不像是會被女色所動的人，見他寵愛的妃子大多都是豐腴婀娜的，她肯定不符合他的喜好諸如此類的。
她的心裏是還在期待著什麽嗎？
期待著，好不容易再次獲得的青白之身，給自己喜歡的人嗎？
只是……她還有這個資格嗎？
這次她的身份，遠不如真正的侯府庶出小姐風光，只不過是個拖油瓶，還是最不堪的無賴所生。
她在淑妃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嫌棄厭惡，此時這個正妃的身份，也不過是為了她能安心為百瀾效力。
於其如此，還不如……就用這個身子去為他爭取更多的利益。
“陛下不是剛剛回來？這麽快就有新人侍寢了嗎？”
“不知道，聽說是陛下帶回來的人，聽說只是個瘦弱小孩子。”
“小孩子？陛下什麽時候改了口味，好不容易最近胖了些想討陛下歡心，難道又要減肥了嗎？”
“哎，這些都不是咱們能想的，胖了瘦了還是得能先見到陛下才行。”
“可不是嗎，陛下這麽多妃子，現在又添了新人，什麽時候才能看到咱們還不一定呢。”
一路的嘈雜，都沒能進入杜莫顏的耳朵，她在掙紮著是要遵從理智的選擇，還是應給遵從本心。
杜莫顏一路被擡到了卓昊鋒的寢宮，寢宮中出來接應的侍女將她擡進去輕輕的放在盤龍的大床上。
這個寢宮比皇上的寢宮還要大上一倍不止，可除了這個極盡奢華的龍床，其他的擺設少的可憐，而且全都遠遠的靠著墻壁擺設。
讓這個擺在中間的龍床更加的顯眼，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可杜莫顏卻心下了然。
人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可他卻防備到如此的地步，他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啊。
床的四周留出了大片的空餘空間，讓所有的擺設都暴露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可以藏匿人際的地方。
在宮女口中聽到的閑話看來是真的了。
卓昊鋒從來不會去誰的寢宮留宿，歷來侍寢都是來他的寢宮，還是侍寢完畢後就立刻被送回寢宮。
恐怕這個什麽都遮擋不了的薄紗裙衫也是為了無法隱藏任何的武器吧？
在龍床之上竟然還擺著一個刀架，難道他在和女人歡好之時，佩劍也要放到觸手可及的地方嗎？
“吳公公，陛下已經在過來的路上。”
吳公公點點手，微微揮手說道：“都退下吧。”
“是。”侍女們施禮離開。
可他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站在床邊，目光落在了杜莫顏的臉上。
杜莫顏本能的眼神一凜，臉頰也出現了一抹粉紅。
“姑娘不必太在意我的目光，畢竟我只是個無根之人。”
杜莫顏微微有些動容，她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憤恨一閃而過，難道他不是卓昊鋒的心腹嗎？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杜莫顏到此時才開口說了一句。
“姑娘是本地人？”
“不是。”
“那我們之前不可能見過，我生長在這裏，不曾離開過。”
杜莫顏喃喃自語：“那也許，我見過與你相像之人。”
吳公公從剛才發覺她會對自己的目光感到尷尬之後，就小心的不再看向她，心中卻有了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他許久不曾有過，這裏的女人都對他恭敬有加，卻從來不當他是男人，在他的面前從來不會在意，而她卻因為自己的目光臉紅了。
但這點心思也是一閃而過，在這宮裏不肯屈服的女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再過幾日，要麽就是不堪苦楚屈從，要麽就是惹的陛下心煩身首異處。
他已經習慣了，看見一切，卻又像是什麽也沒有看見，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杜莫顏也只是覺得他這個側臉的角度確實有點眼熟，才有此一問，但更多的是為了避免方才一般的尷尬對話。
很快杜莫顏已經能聽見朝這裏來的腳步聲音，不是一個人的，是幾個人，還擡著重物的聲音，這聲音她也有幾分熟悉，是陛下乘坐的禦攆過來的聲音。
聽見卓昊鋒就要來到這裏，杜莫顏心裏忽然一陣慌亂，方才在轎攆上所做的自我催眠瞬間土崩瓦解。
杜莫顏躺在龍床，左側的眼角餘光剛好能看到寢宮的大門，這個寢宮連一個屏風都沒有，她看的清清楚楚。
禦攆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音，卻在她心頭猛地一震，卓昊鋒正在從轎攆上下來，很快就要從哪個門中進來這裏。
那麽她將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任何隱藏的機會，知道她是女子，他會如何對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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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只是覺得渾身無力，只能坐在哪裏任人擺布。
換上薄紗的衣裙，佩戴首飾，收拾妝容。
幾個侍女倒是利落的很，仿佛每日都要演練一般。
待她打扮完畢，杜莫顏無力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甚至已經無法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好在那些侍女們像是早知道她會如此，已經過來攙扶她。
推開門的時候，門外的侍衛已經不見了，換上了四個粗壯的婆子擡的輕便小轎，還要有從剛剛就一直等在門口的吳公公。
門被打開，一絲微風吹過，身上傳來一絲清涼。
這連微風都阻擋不了的薄紗，自然也阻擋不了任何人的視線。
吳公公朝她看來，杜莫顏本能的想要遮擋身體，發現根本力不從心。
好在吳公公只是瞥了她一眼，轉身朝一邊走去，同時說道：“已經但擱了些時間，不想受罰就快一些。”
“是。”
所有人似乎都被這一句話下的渾身一抖，是她的錯覺嗎？
杜莫顏只能歪在轎子裏，比起身體的無力，心中更是無力到極點。
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麽呢？用這副身子去迷惑二皇子為己所用嗎？
這似乎是此時最好的選擇，可她的心卻一直沒有原因的否定著這個答案，甚至還找了很多借口來阻止自己這樣做。
像是，二皇子不像是會被女色所動的人，見他寵愛的妃子大多都是豐腴婀娜的，她肯定不符合他的喜好諸如此類的。
她的心裏是還在期待著什麽嗎？
期待著，好不容易再次獲得的青白之身，給自己喜歡的人嗎？
只是……她還有這個資格嗎？
這次她的身份，遠不如真正的侯府庶出小姐風光，只不過是個拖油瓶，還是最不堪的無賴所生。
她在淑妃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嫌棄厭惡，此時這個正妃的身份，也不過是為了她能安心為百瀾效力。
於其如此，還不如……就用這個身子去為他爭取更多的利益。
“陛下不是剛剛回來？這麽快就有新人侍寢了嗎？”
“不知道，聽說是陛下帶回來的人，聽說只是個瘦弱小孩子。”
“小孩子？陛下什麽時候改了口味，好不容易最近胖了些想討陛下歡心，難道又要減肥了嗎？”
“哎，這些都不是咱們能想的，胖了瘦了還是得能先見到陛下才行。”
“可不是嗎，陛下這麽多妃子，現在又添了新人，什麽時候才能看到咱們還不一定呢。”
一路的嘈雜，都沒能進入杜莫顏的耳朵，她在掙紮著是要遵從理智的選擇，還是應給遵從本心。
杜莫顏一路被擡到了卓昊鋒的寢宮，寢宮中出來接應的侍女將她擡進去輕輕的放在盤龍的大床上。
這個寢宮比皇上的寢宮還要大上一倍不止，可除了這個極盡奢華的龍床，其他的擺設少的可憐，而且全都遠遠的靠著墻壁擺設。
讓這個擺在中間的龍床更加的顯眼，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可杜莫顏卻心下了然。
人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可他卻防備到如此的地步，他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啊。
床的四周留出了大片的空餘空間，讓所有的擺設都暴露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可以藏匿人際的地方。
在宮女口中聽到的閑話看來是真的了。
卓昊鋒從來不會去誰的寢宮留宿，歷來侍寢都是來他的寢宮，還是侍寢完畢後就立刻被送回寢宮。
恐怕這個什麽都遮擋不了的薄紗裙衫也是為了無法隱藏任何的武器吧？
在龍床之上竟然還擺著一個刀架，難道他在和女人歡好之時，佩劍也要放到觸手可及的地方嗎？
“吳公公，陛下已經在過來的路上。”
吳公公點點手，微微揮手說道：“都退下吧。”
“是。”侍女們施禮離開。
可他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站在床邊，目光落在了杜莫顏的臉上。
杜莫顏本能的眼神一凜，臉頰也出現了一抹粉紅。
“姑娘不必太在意我的目光，畢竟我只是個無根之人。”
杜莫顏微微有些動容，她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憤恨一閃而過，難道他不是卓昊鋒的心腹嗎？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杜莫顏到此時才開口說了一句。
“姑娘是本地人？”
“不是。”
“那我們之前不可能見過，我生長在這裏，不曾離開過。”
杜莫顏喃喃自語：“那也許，我見過與你相像之人。”
吳公公從剛才發覺她會對自己的目光感到尷尬之後，就小心的不再看向她，心中卻有了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他許久不曾有過，這裏的女人都對他恭敬有加，卻從來不當他是男人，在他的面前從來不會在意，而她卻因為自己的目光臉紅了。
但這點心思也是一閃而過，在這宮裏不肯屈服的女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再過幾日，要麽就是不堪苦楚屈從，要麽就是惹的陛下心煩身首異處。
他已經習慣了，看見一切，卻又像是什麽也沒有看見，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杜莫顏也只是覺得他這個側臉的角度確實有點眼熟，才有此一問，但更多的是為了避免方才一般的尷尬對話。
很快杜莫顏已經能聽見朝這裏來的腳步聲音，不是一個人的，是幾個人，還擡著重物的聲音，這聲音她也有幾分熟悉，是陛下乘坐的禦攆過來的聲音。
聽見卓昊鋒就要來到這裏，杜莫顏心裏忽然一陣慌亂，方才在轎攆上所做的自我催眠瞬間土崩瓦解。
杜莫顏躺在龍床，左側的眼角餘光剛好能看到寢宮的大門，這個寢宮連一個屏風都沒有，她看的清清楚楚。
禦攆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音，卻在她心頭猛地一震，卓昊鋒正在從轎攆上下來，很快就要從哪個門中進來這裏。
那麽她將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任何隱藏的機會，知道她是女子，他會如何對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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